厉天行的语气也冷到了极致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”刘印蓉才说出这一个字，就蓦地顿住了；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，似是在努力平复紧张的心情般，壮着胆子抬头看他，“厉……总，我能进去跟您说吗？”
“不能，”但厉天行却显得分外无情，甚至还把手撑在门框上，阻止她进去，“有什么话在这里说清楚就好。”
刘印蓉左右看了一眼，似乎生怕别人听到似的，最终压低了声音对他说：“我能求你，放过我女儿王诗蓝吗？”
那日在机场，她亲眼看到王诗蓝接了厉天行的机，然后跟他去了上海大酒店，却试图勾引他。她怎么也劝不动王诗蓝，便只能壮着胆子过来劝他了。听她这么说，厉天行眸里滑过一丝失望，而冷笑却在他脸上肆意荡漾开来：“刘印蓉，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求我？你女儿年轻漂亮，涉世未深，最关键的是跟你一样爱慕虚荣。这么好掌控的女人，我为什么
要放手？”
他这么说，自然让刘印蓉更为担心，立马回答道：“可我真的不想让她就这样毁了一辈子，以后悔不当初……厉天行，我求求你！”
“悔不当初？”厉天行却嘲讽得更厉害了，“她为什么会悔不当初，就因为被我包养了几年吗？但只有有廉耻的人才会后悔，你们母女才不会！”
“而且她说她是真心爱我的，不管我变成什么样，她都会一直跟着我，”厉天行看向刘印蓉的目光，就像骤然变成了两道X光般，真想把她那颗自私虚荣的心给看个通透，“她可比你高尚多了。”
“不，她还小，还是个孩子，很多事情她还不明白……”刘印蓉逐渐红了眼眶，苦苦劝道，“我不想看着她就这样堕落下去，你能不能离她远一点，干脆把她从你的公司开除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这样就是堕落下去？”厉天行嘴角的冷笑更为强烈，“我跟她男未婚女未嫁，也许哪天我就会把她给娶了呢？”
很难形容刘印蓉此刻的表情。那是一种强烈的不甘，夹杂着些许愤怒，嫉妒和痛苦。她动了动嘴唇却欲言又止，过了好一会才低低地开口：“可是你曾经对我……对我……你都不会觉得尴尬吗？”
“听你这么一说，好像的确挺尴尬的，”厉天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，眉毛一挑，“可我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，每天都饥渴得很，是需要有一个长期女伴的。既然她不行，那不如你？”
而他这话一出口，刘印蓉简直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像是要漏了一拍般，充血的脑袋里更是“嗡嗡”作响；而她好不容易平复好了心情后，就鼓起了也许是她毕生所有的勇气，低低开口：“好。”
其实到现在，她依然想要跟他在一起。尽管会被他鄙视到极点，尽管只能做给他泄火的女人，但她依然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，因为她对他的爱本来就是低入尘埃的。
可下一秒，厉天行却突然笑了，笑得分外夸张。
这笑容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，冷得就像极地里千年不化的冰川，让她蓦地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