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缕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山羊胡子，杨昆拿腔作调地充起了算卦老头，“待本山人掐指一算……莫非，你给哥织了条毛线内裤？”
他只是随口开句玩笑，却不料此言虽不中，亦也不远矣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叶小换还真给他的装神弄鬼吓了一跳。
前阵子她为该送杨昆什么礼物而发愁，问计于孙研时，她认为对杨昆这个土财主来说，买再贵的东西，也不如自己亲手做的有意义。
她的建议正中叶小换下怀。
她就拿平时积攒下来的生活费和零花钱买了毛线、毛衣针和相关的教程手册，想试着给他织件围脖。
自从开始跟杨昆谈恋爱之后，几乎天天吃他带的早餐，三不五时还上他家里蹭饭，衣食用度基本上没怎么花过钱，加上徐丽娅宠爱女儿，给的生活费又多，时间一长，小叶子同学手头倒真存了不少私房钱，虽然比不上杨昆那个土财主，在同学们里面却也算得上小富婆一枚。
只是她在女红方面的天赋跟跳舞实在没法比，织织拆拆折腾了好几次才练得手熟了些，前后准备了一个来月，今天又利用自习课赶了一天，刚刚宣告完工，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向男友“献宝”，却没想到被他一口就猜了个差不离。
惊诧的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，叶小换转念一想，就自认为找到了泄密的“真凶”，“噢，我知道了，孙研姐偷偷告诉你的，是不是？”
“你们俩好得穿一条裤子，她怎么可能背着你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？”今天终于搞定了店面的大难题，杨昆情绪很高，油嘴滑舌地逗她：“你不会真的织了条毛线内裤给我吧，那玩意得多刺痒得慌？”
“以为人家跟你一样呢？拿恶心当有趣的家伙。”叶小换啐了他一口，问：“老实交待，你怎么猜到我给你织东西了的？”
杨昆干咳一声，说：“早就看见你手指肚上磨出的水泡了，跟哥透个底，究竟织的什么，手套、围巾、还是毛衣？”
追问再三，叶小换只是不说，问他什么时候回去，说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了。
杨昆拧着眉毛想了想，“说不准，估计回去得早不了，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，咱妈做事这么拼命来的？”
“我妈最厉害了，还用你说？”叶小换骄傲地哼了一声，说：“最晚等到你11点，过期不候。”
吃过晚饭，工作继续。
等到时针指向10点20的时候，杨昆终于坐不住了，扭了扭脖子，说：“今天就到这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