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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吃的诀窍，不在于如何想办法吃得饱、吃得比别人多，而是要学会抹净嘴巴。
就拿目前他旗下沾了政策边的几项小生意来说，电玩城的法人是王波，电器行的经理是刘学锋，摩托车行的老板是吴清江老婆，除了私下签订的入股分红协议，从明面上，根本找不到任何能证明他牵涉其中的蛛丝马迹。
虽然不打算过多介入盗版光碟产业，不过考虑到刘学锋正准备搞音像制品店，而正版光盘在易阳这样的小县城几乎没有什么生存的空间，杨昆还是答应老林，可以适当地帮他承销一部分盗版盘。
小刘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去，小打小闹的话不用管他，看到有玩过线的迹象再及时制止就是了。
虽然对于投资的意向存在分歧，不过有一点是大家都承认的，那就是随着外资特别是日资企业相继进驻国内合资建厂，水货电器、摩托车乃至汽车的利润率和市场份额将会变得越来越低，直至消亡。
当然，不可否认的是，在现阶段，水货市场还存在一定的利润空间，抛开老林、老陈这些上游批发商不谈，杨昆旗下的摩托车行、电器行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打响旗号、打开局面，一直发展到现在各品牌厂家主动联系、请求合作的地步，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拜销售水货带来的高额利润所赐。
因此，对于即将迎来发展期的vcd消费市场，杨昆的打算是提前争取一至两家知名、畅销品牌的区域代理权，即便不能兼顾到相邻省份，至少也要拿到本省的代理权限，同时联系几家山寨组装厂，兼营杂牌vcd。
搞过代理的人都知道，受管理、税收、广告宣传等成本所限，正牌、名牌产品的利润率并不高，实际上vcd这玩意组装技术简单，不需要多少投资，又没有生产许可证的限制，因而质优价廉销量大的杂牌货才是业界利润的大头，卖杂牌货也不犯法，何乐而不为呢？
这也是他此次只身南下的主要目的。
虽然眼下vcd市场刚刚起步不久，要经过一年多的酝酿之后才会迎来井喷式的发展，不过以杨昆做生意的习惯，正如他和老林都很认同的那句话一样，“入行要趁早”，每看好一个行业，就要选准时机、及早介入，以免错过最佳机遇。
还有一点不可明言的顾虑就是，他回到这个时代已经改变了许多历史，不知道自己的小翅膀究竟能掀出多大的风浪来，也担心有许多事情不再沿着原来的轨迹发展。
出于对杨昆的信任，在听他简要介绍过vcd消费市场的当前形势和初步预期之后，老林表示，如果时机合适且投入不大的话，也可以考虑代理几个vcd品牌，反正他卖的就是消费电子产品，手底下拥有一条相对成熟的销售渠道，而且和杨昆一个粤东、一个燕北，彼此间也不存在争夺市场份额的可能。
只是在打了一圈电话之后，他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杨昆，他所了解、熟悉的十几家电子产品加工厂里，对vcd感兴趣的也仅只一两家而已，大多数人则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新型视听产品。
对此，杨昆也不觉意外，反正他有记忆做导航，不用太过借助老林这个地头蛇的能力。
吃过午茶之后，一行人回到批发市场，就前段时间的业务和资金往来简单核对了一下，和老林约好信息共享、互助合作，杨昆拒绝他驾车相送的好意，乘车沿原路返回鹏城，回到宾馆时，天已经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