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呆滞
民政局的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地候在那，一听说那个大人物要来，所有人都火急火燎地从被窝里爬起来，恨不得坐火箭冲过来，好在赶上了。
陈凉步伐有些凌乱，她现在酒精上头有点犯困，走到哪儿都能撞到哪儿，顾祠邵直接把她揽在怀里，让她靠在肩颈的位置。
填表签字的时候，陈凉的两个字都是飘着的。
她看着自己写的字捂着嘴笑，声音咯咯咯的，很有感染力，民政局里其他恭敬低着头不敢抬头的人纷纷被感染，都忍不住抬头看着她笑。
顾祠邵也受到感染，微微勾了勾唇，那笑意从冰封的眼底层层地蔓延到眼角，整张轮廓都柔和了几分。
民政局的其他人都跟见了鬼一样瞪直了眼。
传说中的冷血魔王居然……会笑？
站在门口的保镖也看见了，立马掏出手机在微信群里刷消息。
靠靠靠！老板居然笑了？
不多久。
陈凉双手捧着两个小红本走了出来。
她一会盯着自己的那个小红本看看，笑了笑，又拿出顾祠邵的那本盯着笑了笑。
顾祠邵心情也不错，问她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你看，跟，跟真的一样……”陈凉指着结婚证。
顾祠邵，“……”
她答应得那么干脆，是不是以为做梦呢。
到了车里，陈凉一会摸摸屁股底下的真皮车垫，一会又摸摸怀里的小红本，“奇怪啊，怎么还不醒啊，我都，都没有，做过这么真，真实的梦……”
“不是梦。”顾祠邵捻着眉心，自己这样怎么看怎么像是诱拐……